ICU门外的家属生命与金钱的抉择真实故

时间:2024/8/26 13:26:44 来源:脑干脑炎

ICU即重症监护室,是医院里离死神最近的地方。对它的恐怖最有体会的,或许是ICU外等候的患者家属。面对高昂的治疗费用,他们被迫在亲属的生命和金钱间抉择。但更多的时候,他们没有选择。年初,父亲病重,我有两个月的时间,是医院的重症科度过。我花了60元钱,买来一床被褥和席子,在靠近ICU的休息室里蜷缩。在那里,我遇见过许多面孔,至今都能清楚地记得他们的名字,以及那些关于疼痛与破碎的故事。潇潇是在下楼吃完早饭回来后发现地垫不见的,医院里丢东西是常有的事。他挨个翻动着铺在重症科休息室的地垫,试图找到自己的那个。地垫是孩子的爬行垫,在医院附近随处可以买到,大号的18元,小号的15元。不过在重症科这种连下脚的空隙都难找的地方,小号的更抢手。潇潇仔细地寻找了一遍,都没有找到,不禁破口大骂了起来。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,瘦高,一身装扮酷似发型师,和三个姐姐轮流在重症科值守。他的母亲在几天前因车祸颅脑损伤入院,血氧饱和度非常低,眼下只能靠呼吸机维持,也不具备手术的条件。肇事车辆的保险公司一个星期来过两趟,都被骂走了。原因是肇事者迟迟没露面,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。理赔员来的最后一次,他们姐弟四人恼羞成怒。大姐愤愤道:“谈不好就不要谈,干了这么多年生意,赔偿款最多也就几十万元,我们根本就不放眼里!”三姐抄起了手:“你让肇事的司机约定好时间、地点,我们开车也给他撞一下,就算扯平了!”自从四姐弟来后,重症科的休息室变得热闹起来。他们四人白天全员在位,到了晚上轮流值守,其他人则入住附近的旅馆。四姐弟白天盘坐在一起打牌,地垫上摆满了手机、充电宝以及零食水果。到了晚上,就是一地的熟食和啤酒,喝完了继续打牌,直到前半夜散场。潇潇的几个姐姐都会抽烟、喝酒,都是大嗓门,大姐和三姐身上还有大面积的刺青。对于他们的闹腾与人多势众,很多病人家属敢怒而不敢言。他们是众人私底下议论的对象,但也不乏善心。他们会把喝完的饮料和啤酒瓶收纳到袋子里,特意给保洁大叔留着,也会把一部分卤菜和主食发给周围的邻居,那些经济状况不佳、一顿饭只吃一个馒头的人。伴随着他们的闹腾,潇潇母亲的病情更加糟糕。常有医生推开值班室的门传唤:“19床家属在么?请到值班室来一下!”在重症科,除了每天例行的交代病情外,很少能看到医生,即便是上下班,他们也有专用的电梯通道。所以大部分的临时传唤,都是不祥的预告。图

重症监护室外等候区这时,潇潇和姐姐们顿时变得紧张,一个个相继起身,找到地板上凌乱的鞋子,朝着值班室奔去。出来后,他们相继流泪,不知所措。医生紧急传唤的次数多了,盯梢的黑车司机投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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